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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语聆

第六十五话,裂王(一)

崇礼四年十月初,成州巡抚衙门内

“老李,你看看这帮人,打着我们的旗号在干什么呢!你也坐的住!”见李忠汭不为所动,仍在品茶,便怒道:“别喝你那个破茶了!等你死了,有的是时间喝!”李忠汭瞥了陈用一眼,有些阴阳怪气:“你以为我想吗?我怎么知道这帮藩王会这么做?”这一个多月里,巡抚衙门十分热闹,士兵封禁巡逻,十分劳累,相反各大王府却十分安逸,甚至湘王还过了四十岁生日。成都王、湘王、渝王等藩王打着巡抚衙门的旗号,在成都等周边强征赋税,滥用民力,百姓怨声载道。

“老李,到时候上面查下来,他们死不了,我们可保不住自己的脑袋!”陈用有些急了。

“就你急?我不急?湘王的人天天来巡抚衙门拿东西,说是给湘王祝寿,我能不拿吗?前两天还把我准备献给皇上的字画给拿走了。到时候上面查下来,你做好证据,全部记录,就算死也得给我拉着这几个王爷垫背。”李忠汭的几个字,让陈用有些吃惊。“就拿湘王来说,连定太衡轩半个月的饭,一个子儿都不出,这证据就得留着!”

“留什么证据啊?我的大人们?”此时外面传来荆王公冶钦的声音。

公冶钦走进来,陈用和李忠汭急忙跪下行礼,见公冶钦一直看着陈用,陈用只得道出实情,本以为公冶钦会大怒,不料他却并未生气,而且坐到一边笑了笑:“全来是这件事啊,我知道。而且我已经派人前去太衡轩,将这半个月的饭钱结了。湘王的做法,确实不妥,但他毕竟是我的叔父,他是晋穆宗之子,这个身份,就无法处罚他。为什么公冶徵杀了公冶珽,朝廷却熟视无睹?公冶珽是凉王,是个血统不正的藩王,再加上他作恶多端,死得其所。”这一番话,听得陈用和李忠汭二人是一脸震惊,不知该赞同还是如何。

公冶钦见状笑了笑:“别紧张,只要你们跟着我走,我保证你们活着。”

成都,成都王府

“老爷,荆王把城门咱们的人都换下来了,换成了巡抚大人的兵。”王府尹赞拉图跪在地上禀报道。赞拉图是羌人,敬德十五年,晋穆宗北伐那兰图城,那时候的成都王公冶澜还是一个住在王府的皇子,从小体弱多病,见赞拉图身强力壮,便将赞拉图送到公冶澜的身边,教他学习武术,这么多年总算是没白努力。如今的赞拉图已经不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,更像是迟暮之年的老者,公冶澜也是如今,眼睛里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光。

公冶澜深吸一口气:“他公冶钦为什么这么做呀,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成州这个地方可以立足了?”

赞拉图跪在地上不敢说话。

“咱家记得成州锦鸾卫指挥副使金虎是咱们的人吧,温秉贤也没少收咱们的钱吧?让金虎点一点他,城防宵禁,这都是锦鸾卫的工作,别串了份儿。”公冶澜平静地说,语气却尖锐无比,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是。”赞拉图起身走了出去。

见赞拉图离开,公冶澜起身抱起了地上的白猫,轻轻地**,缓缓开口:“虎儿,你跟了咱家多少年了?”

“二十五年。”金虎跪在屏风后面。

“你九岁的时候遇到咱家,咱家帮了你。如今你三十四了,当了这成州的指挥副使。咱家可有不少功劳吧?”

“我金虎对恩人,感恩戴德!”金虎趴在地上。

“你回去告诉温秉贤,把咱家的意思好好传达一下,让荆王身边的那个陈用和李忠汭,老实一些,还有你收下的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,都在街面上走动走动,发现了公冶徵,就是功劳。这个公冶钦,上来就想骑在咱家的脖子上,忘了这个地界叫什么,这个地界的王,又是谁。”

金虎连连回应:“遵命,遵命……”

锦鸾卫司衙门,金虎传达了公冶澜的话,温秉贤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。温秉贤知道,荆王和成都王等藩王早已不满,而其他藩王对荆王也是嗤之以鼻。无奈的是,成州四位藩王,偏偏都住在成都。荆王的封地本是荆州,湘王的封地是湘州,渝王的封地是渝州,却都住在成都。

“金虎,不是我不想,是我没办法。荆王是当朝皇帝的儿子,你说我怎么办?当今太子放走公冶徵,一旦被废,这位就是以后的皇帝,我怎么办?”温秉贤求助似的望着金虎,无奈写在脸上。

“我倒是有个好主意,不知道温大人愿不愿意听。”一个声音从锦鸾卫司的门口出来,二人向那望去,结果竟然是公冶钦来了!二人刚准备行礼,却被拒绝,公冶钦坐在椅子上,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我打算和公冶体争这个皇位,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?如今何党仍屹立于世。不和何党合作,你们打算听这个五十岁的藩王?我承认,成都是他的封地,但是别忘了,荆州虽然是我的封地,但却是当朝皇帝让我住在这里的,所以成都的一半也是我的。”金虎和温秉贤不敢吭声,言多必失。

“温大人,请您派人去湘州和渝州,搜集二王为非作歹的证据,扳倒二王,我答应你让你做都指挥使。”说完,露出了鹰一般的眼睛,盯着温秉贤,这束光,犹如剑一般刺进了温秉贤的身体。

“荆……”温秉贤坐在椅子上,说不出话来。

“据我所知,湘王常常搜刮民脂民膏,你是他手中的剑,温秉贤,这一次你选谁?”公冶钦笑着看向温秉贤。温秉贤终于坐不住了,连忙跪下来面向公冶钦:“荆王殿下,荆王殿下,卑职必马首是瞻!”

听到这话,公冶钦笑了笑:“好了好了,只要你忠于我,有我公冶钦的就有你温秉贤的。”

湘王府内,湘王公冶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十分不安,而渝王公冶诚实则坐在椅子上,轻轻地吹着手中的热茶。湘王头上不停冒汗,渝王劝他坐下来,也被他无视。

“公冶霄!”公冶诚实有些不悦,这么大的人一直在院子里绕圈,谁看了谁不心烦。“你坐下,自己是个胖子不知道啊,赶紧坐下。”

渝王这么一说,公冶霄只得不甘心地坐下,坐下之后拿起一杯凉透了的茶,猛地一饮而尽,这一幕被渝王公冶诚实看在眼里,他笑了笑:“湘王,看看都累成什么样了,多喝点水,一会温大人和金大人就会来了,你别忘了他们是我们的人。”

公冶霄一边喘气一边说:“渝王,这个温秉贤,我看他不像是忠心的人,要不我们把他弄掉,换一个新的上来?”

公冶诚实面露难色:“这,不妥吧,温大人在成都的时间比我俩加一起都长,这可不太好办。”

公冶霄已经缓和了不少,他转过头对公冶诚实开口道:“渝王,咱们和皇上都是穆宗皇帝的子嗣,他公冶钦说什么为得给我们面子,因为我们是当朝皇帝的弟弟,怎么杀一个小小的指挥使,你却下不了手?”

这时候温秉贤走了进来,跪在院子里,行礼:“卑职成州指挥使温秉贤,拜见二王。”

公冶诚实倒是没什么,起身走到堂前去迎接,但公冶霄心虚,压根没起来。公冶诚实让温秉贤起身,然后坐在他的旁边,轻声问道:“温大人,你都听说什么了?这几天挺忙的,我都知道,封城嘛,锦鸾卫就得多受累,我表示理解。”

温秉贤顿了顿,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二王,卑职一直在城门前值班,听的很少,都是一些关于公冶徵的流言蜚语。”

公冶诚实先是一愣,随后笑了笑:“都是流言蜚语啊,那我就不听了,我只喜欢听戏,不喜欢他们嚼舌根。湘王,这也没什么事了,要不等哪天咱俩再聚?”湘王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起身离开。估计也是早就想走了。

公冶诚实刚站了起来,身后的温秉贤突然跪下。这一声,并不意外,他似乎感觉到了湘王说话的时候,温秉贤已经来了。

“你干什么?”公冶诚实背对着温秉贤,冷冷地说,和之前和蔼可亲的渝王判若两人。

“渝王殿下,荆王要动您!”

公冶诚实依旧没有转过身,依旧背对着他:“我就知道,他是觉得自己是皇上的儿子,本应受到宠爱,却没有一个嫡长子的名分,只好出来就藩,他是嫌我在成都待久了,占了他的地盘?”

“他还说,他要和太子殿下争夺皇位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!真是可笑!不过也好,如果世上每一个人都十分了解自己,就没有人做愚蠢的事情了,这个世界就会少了许多乐趣。”

“渝王殿下……”

“怎么了?”公冶诚实的声音有些缓和。

“湘王……”

“那个胖子?你不用管他,他什么本事也没有,他只会成为我的跳板,在关键时刻被我踩在脚下。”公冶诚实冷冷地说,让温秉贤不寒而栗。“对了,温大人,我要知道,都有谁和公冶钦一起算计我。你明白吗?”

“是。属下明白。”温秉贤趴在地上,缓缓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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